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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形高大,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棉大衣,脚穿同色大棉鞋,五官算不上特别的英俊,但他生的浓眉大眼,鼻子高挑,即便头发有些长,下巴胡子拉碴的,看着有些不修边幅,可不知道为什么,杨秋月此刻觉得他挺有男人味的。
她问他:“好好的,你怎么想着回养殖场值夜,顺便来看我,你不是跟你姐回家过节去了吗?”
“我孤家寡人一个,年年跟我姐他们一家人过节,总被他们念叨,让我再娶媳妇,我不想听,就想着回场里值夜算了。”范祟很实诚的说。
杨秋月看着他,忽然眼眶红了,“我也孤家寡人一个,今天要不是你,我就已经死在场里了。”
范祟看她突然红了眼眶,有些不知所措,他不会哄女人,只好说:“你们南方人不懂得煤炉中毒的危害,以后在屋里做饭小心点,一定要记得做好通风才行。”
杨秋月没反驳,她来边疆两年多了,哪里不知道冬季在屋里烧炉子不通风的危害,她其实睡觉之前把窗户打开了一角,估计是外头风大,把窗户吹来关上了,导致屋里空气不流通,她才煤气中毒晕了过去。
“我这会儿感觉没什么大碍了,我得回去看看我炉子锅里炖的鸡烧坏没有,范同志,你没吃饭吧,要不是去我那里对付着吃一口?就当是我报答你的救命恩情。”杨秋月一边往前走,一边对范祟说。
范祟的确肚子饿了,天色也不早了,天都快黑了,他一个人要回宿舍做饭吃,得花老半天时间,想想也没拒绝,“那我就打扰你一顿。”
“什么打扰不打扰,你是我救命恩人,吃我一顿应该的。”
两个人在冰天雪地走了半个多小时,回到养殖场的女职工宿舍里,杨秋瑾这才发现,范祟背她出来的太急,连门都没来得急关,屋里的炉子早被冷风刮灭了,好在锅里炖的鸡,汤还没烧干,鸡肉已经炖得烂呼了。
杨秋月把炉子重新点着,往锅里再加一瓢点水,把鸡肉重新热一下,她再现揉面,打算做两碗拉条子吃。
范祟进了她的屋里,四处打量一眼,屋子是养殖场统一修建的土坯墙,靠墙有个小土炕,摆着一张碎花被褥,墙角放着一个小木箱子,应该是放衣物的,再然后一溜放着热水壶,洗脸盆,水桶,锅碗瓢盆啥的,虽然物件不多,屋子却收拾的干干净净,看着就很温馨。
范祟只看了一眼,就收回目光没多看,他瞧着杨秋月那瘦胳膊瘦腿,揉个面半天都揉不成团,他看不下去,走到她身边说:“让我来吧。”
杨秋月一愣,看着男人洗干净了手,从她手里接过面盆,把袖子拉起来,露出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方便揉面,然后把面盆放在菜板上,动作熟练的揉着面团,双手的肌肉,随着他的动作,一鼓一鼓的。
她感叹道:“你们北方人都以面食为主吧,你这揉面的动作,就是比我看着熟练。”
范祟